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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升上高三的那年暑假他到了昼神幸郎家。原因是練球時隊友們在休息時間講到了電影,接著不知道是誰說到了每看必哭的溫馨感人片,結果幾乎所有人小時候都看過一部關於導盲犬的電影,除了星海光來。 這不知道讓昼神幸郎哪根筋不對勁地問了對方有沒有空,「光來同學家有播放器嗎?」 「?」他一臉困惑,「有是有──」 「啊,還是來我家?」 「你是不是不習慣聽完別人講的話?」

總之趁著隔天沒練球的平日上午,他到了對方家裡。

「光來有養過寵物嗎?」 「小學那種觀察日記的算嗎?」 「……牽牛花是植物喔?」 「誰說觀察日記只有牽牛花啊?!」一副用著你是把我當笨蛋嗎的語氣說,「我那個時候也做過毛毛蟲的啦!」 「那就是沒有呢。」完全忽略對方所說的毛毛蟲觀察日記,昼神幸郎用著近幾乎忽略的冷淡口吻說,接著揉了揉湊過來倆人身旁的小太郎的頭。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幸郎,你別小看養蟲,要知道從戶外找到毛毛蟲並把牠照顧到能順利變成蝴蝶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 「是、是。」他說,接著示意星海光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後走到電視前將光碟放到播放器裡頭,「啊,家裡有咖哩,看完後可以加熱吃。」 他那時沒特別意識到對方的意思包含吃過午餐後還有另一部片這件事,只單純問了句,「這部電影你真的有哭呀?」怎麼說,總覺得有點不好想像。 「有啊。」 「是喔。」過於坦率反倒有些不習慣的模樣讓星海有些驚訝,於是他拍了拍不曉得為什麼沒過去主人那而是窩在自己腳邊的小太郎後等待著電影播放。沒多久大吃一驚。

「......」 等一下?!從那裡開始哭嗎??? 影片還沒開始半小時,星海光來大感震驚。

雖然之前在初中時沒怎麼交談,但據他人所述及自己的了解,他大概已經算是和昼神幸郎比較熟的人了,尤其星海光來自認為自己能夠本能地知道對方是個什麼樣的傢伙,而這件事不限於昼神幸郎。就像高一時面對白馬芽生的挑釁時,星海突然像是感悟到什麼似地說,「芽生,你是獨生子吧。」「啊,真的。」「......的確有這種氛圍呢。」「那就說得通了。」「咦?!什麼!獨生子怎麼了?!」白馬芽生驚詫地緊張不已。

星海一直認為對方雖然看上去總是笑笑的,但比起一群人出去玩可以的話昼神幸郎百分之百會選擇獨處,尤其對方實際上大概完全不愛跟別人打交道。不過幸郎並不會和別人破壞關係,而是會很巧妙地達到自己的目的。這點星海光來由衷敬佩,也非常明白對方比自己更適合當隊長這件事。不,這世界上可能沒什麼事情可以讓幸郎動搖也不一定。星海光來某次曾經由衷地這麼想。

不過就像第一次知道對方原來從小就養了一條叫小太郎的狗時所感到的驚訝一樣,因為他那當下想著原來這傢伙還有這種打從心底開心的表情。而這次則是對對方在電影播放沒多久旁若無人地哭這件事吃驚。星海甚至產生了一種哇喔糟糕了雖然是大家都保證的感人電影但要是他不小心打哈欠還是睡著的話他一定會被幸郎再次拎著衣領教訓!怎麼辦!的忐忑。

但當影片結束後,看著星海光來沒形象地大力擤著鼻涕時,昼神家的么子並未抓著他的衣服,取而代之地是很真誠並感到開心般很快地又拿出了另一部電影。

「啊?還有嗎?」他還以為只有一部片。 還是我們先吃飯?「有喔,不過這部片老實說我也沒看過。」昼神幸郎想起電影上映那年他正好要升上初中時的事情,「我姊說這也是催淚片。」 「......」 「光來同學,別說你不看喔。」 「我沒說啊!」又吸了下鼻子。 「那就好。」

與其說是電影名不如說是一句話或一個詞。